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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游戏》黑帮!Grindelwald/FBI!Graves

配对:黑帮!Gellert Grindelwald/FBI!PercivalGraves

分级:Nc-17;

警告:斜线代表攻受,一切不属于我。OOC到自己都想笑系列。严重警告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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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感到疲倦正在吞蚀他,让思考都变得僵硬缓慢,他勉强撑起沉重身体走进办公室门外的隔间,为自己冲了一杯双倍浓缩的咖啡,最后将身体抛回那张带着体温的座椅里。办公室过亮灯光透进身后的黑暗里,Graves搓了搓酸痛眼眶,他思考究竟是什么让Grindelwald如此难以追捕,罪犯像是当真那般精明,每一次都算准了时间,为FBI送上只替罪羔羊。

 

FBI甚至至今没有找到Grindelwald的DNA,单凭无名指纹无法指控罪犯。Graves长叹一口气,空荡楼层里只剩下一个人仍在翻阅繁复资料,妄想在字句中找到蛛丝马迹。最终,男人阖上文档,决定去档案室挖掘点儿有用信息,他穿过昏暗走廊,脚步声在空荡楼层中格外清晰。

 

在Graves推开门后,他看到罪犯就坐在那张桌子上,撑着手,像是等了很久了一般小声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声音很轻,但Graves还是听见了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是怎样穿过守卫与监控走到这儿来的?疲倦肌肉正紧张地绷起,他握紧了枪柄,汗水浸透了花纹让其产生一种手枪会随时脱落掌心的错觉。Grindelwald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来这里?Graves深深吞咽着,并在对方率先做出动作前不敢动作。

 

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Grindelwald带着些笑意开口道:“放轻松,Mr.Graves。今天我还没打算让你死交代在我手里。”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不要说只是和我打个招呼。”Graves当真心里没底儿,整层楼里只剩下他仍在给自己加班,想要呼叫楼下警卫也来不及了,男人头一回想要埋怨档案室为什么要设置在高层。冷汗已然浸透脊背,衬衫与背心湿漉漉地贴着肌肤,引起阵不适。

 

Graves曾经两次追捕Grindelwald两次,都是徒劳无功,他并不知晓这个将自己隐匿在层层叠叠虚假身份后的男人是否与传闻所说那样枪法过人。在昏暗廊灯下,那双异色瞳直直锁着他,Graves萌生出一种被恶兽盯上的错觉。放松,他告诉自己,他不会在FBI的大楼里做出出格举动的。

 

“你为什么不停下这场无聊游戏呢?让你我都放轻松些。”罪犯抬起手,在空中随意比划着什么,继而稍作停顿,又轻巧说道:“你知道你赢不了,Graves,不会有个好结果的。”

 

Graves微微避开那炽热目光,发出声嗤笑,摇摇头回答。“你就为了告诉这个?所以单枪匹马到这儿来?不可能,别骗我,Grindelwald,我很了解你,比你所想那样还要了解。”

 

“是吗?就凭靠这些看到凌晨三点的资料?收敛你的自大,是我给予你的忠告。”

 

“算了吧,告诉我你究竟来做什么?”

 

“我从你这借了点儿东西,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影响你继续调查我。”

 

黑发男人感到一阵眩晕。

 

“顺便来看你一眼,毕竟这样对我穷追猛打的人不多了,长官。”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朦胧间Graves感到自己跌落在地面,疼痛却为按预期那般来临,Grindelwald就那样——大摇大摆的从身上跨过去,只剩下廊灯还在眼前频闪着发出些光。

 

Graves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并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被下了药,好在只是昏睡了半天,而医生不允许其他人叫醒他,甚至留下警告强迫他戒断工作。他太需要休息了。而Graves只是自顾自的痛恨自己让Grindelwald从指缝间溜走,又觉得对方实在太过精明,这般算计反倒是有些吓人了。

 

然后,FBI搅浑了Grindelwald两次暗地交易,Graves将这视为自己的反击。

 

那次成功行动过后,Grindelwald就像是沉迷度假般,再未在有过动作,Graves都快要把这茬事忘记了。生活被出勤、受伤、逮捕罪犯、签署报告文件中无限循环,工作塞满每一丝缝隙,没有留下半分喘息余地。Graves知晓这是自己的责任,在每一次淋浴时,他都难以自制用带着枪茧的手指磨蹭过哪些新鲜伤口,疤痕叠着疤痕落在肌肤上,形成丑陋勋章。

 

但这是他必须要做的,Graves知道这个。

 

直到这平常生活被重新戳出个窟窿,让冬日冷风灌了满怀。Graves接到线人消息,Grindelwald会在郊外与什么人接头,他会是一个人。特工头子拖着下巴坐在桌前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开始犯起疑心病,下意识认为这事愈少人知道愈是逮捕成功几率更大些。

 

那天下着雪,深冬已经着实太冷了,Graves突然从角落闪身而出击毙了那个与对方接头的可怜虫。Grindelwald就站在原地,好似对面前一切毫不意外

 

他追了Grindelwald好一段路,直到穿过废旧工厂,站在空旷前院时,罪犯才停下脚步,高举双手佯装出一副认输模样。雪花儿落在那身精致的象灰套装上,皮草领子衬得男人哪双眼睛颜色更浅些,Grindelwald不动声色从腰后掏出手枪,早就上了膛,还贴心的附带消音器。哪双皮手套使得他更像是一个无情杀手,而不是一个黑帮头目了。

 

又有谁会像他一样,只身一人来与人做交易?Graves没由来的想到,他握持着那把USP45,为了方便扣下扳机,指尖都被冻得泛红。罪犯仍是一副放松姿态,唇角还带着三分笑意,目光着实冰冷,直直对上视线让Graves蹙起眉头。“你还真是打算对我穷追不舍——”

 

“太执着了,Percy。这不太好。”

 

Graves感到有些恶心,他不想跟罪犯有丁点干连,这称呼显得他们当真有这么亲密一样。“我一直敬职敬业,Grindelwald。”

 

“可是你的尽职除了让你在牺牲声明上多几句话外,别无他用。”

 

Grindelwald干净利落的开了枪,疼痛在小腹炸裂,Graves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向地面,膝盖埋入雪地中带来刺骨寒意,透过布料吸附在肌理之中。血液将那块儿布料浸透了,又滴滴落向地面,融化白雪,在这空旷地带里红的乍眼。Grindelwald渡着步子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Graves深深吞咽着,不愿试想会发生什么。他做好直面死亡的准备,或者说,他一直将命悬在半空,那颗心从未落地。可是那双眼睛里竟然涌上丝温度,就在Graves思索挽救局面的反感时,罪犯狠狠踢向伤口,即便隔着手掌,这猛击带来疼痛也足以令Graves呻吟出声。

 

雪花儿落在眼睫上,随着失血与寒风,Graves需要狠狠眨着眼睛才能将眼前画面看得更清晰些。Grindelwald弯下身子,继而难出手扼住特工下颚,皮革触感带来温暖错觉,这时罪犯才真正透出笑意说道:“三比零,Percy,我劝你放弃。”

 

应该杀了他,Grindelwald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他留了那个麻烦的Graves先生一条命,并非是因为击杀一个高级探员(部长?或者其他什么职位)会引起FBI更多注意,又亦或是FBI已经给予足够多关注了。自己只是偏偏不想在这时杀他,Grindelwald腹议着。他眼睁睁看着男人摔进雪地里,艰难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用颤抖手指呼叫救援,还刻意提出罪犯就这儿。

 

Graves也一直看着自己。Grindelwald快要被他逗乐了,究竟是怎样的职责才能强迫这样一个男人在生死未知情况下还如此执着。

 

他放过了Graves,Grindelwald知道这是错的。

 

就像是另一个死循环,救援来得很快,Graves的身体上留下又一道属于Grindelwald的伤疤。他根本不感激对方对自己手下留情,只是将逮捕Grindelwald的事儿安排在第一位。罪犯应当相当后悔那个决定,FBI像是彻底咬住了Grindelwald的尾巴,嗅着气味跟遍他所出现的每一个地方。

 

而Graves的好运气似乎也用光了。

 

在深冬中只能躲在角落里等待救援,又一次,在发出求救讯号后那简小的通讯设备就彻底坏掉了(刚刚交火让Graves没有闲心关注是否翻身会压坏它)。Graves用一只手捂着大腿上的伤口,砂砾与雪水浸在血液里引起刺痛,那条昂贵领带也被解下用于止血。狼狈至极,他在心底笑着自己,只是救援队这一回来得似乎太慢了。Graves听到自己的喘息震耳欲聋,熟悉地眩晕与冰冷重新蔓延向四肢百骸,

 

也许会死,Graves想到。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不畏惧死亡。

 

救援抵达之前,出现在眼前却是一双漂亮皮鞋,特工面前抬起眼看向来人,并突然毫无理由的思考究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Grindelwald,还是直接死亡更糟糕。

 

Grindelwald几乎是硬生生将他扛到车上,半句话都没有说,像是打包一份速食快餐。

 

恶人发起慈悲,替他治好伤口,但也没打算真正仁慈救世,Grindelwald坐在宽阔沙发上,看着Graves盯着自己半晌,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只觉得有趣过分,更不打算搭理。

 

最终,特工头子率先开口,声音还带着几丝沙哑。“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等你伤口痊愈吧。听说FBI已经急疯了,就快把你登上悬赏名单了。”Grindelwald不疾不徐回应着,目光甚至没从报纸上挪开。“而且我这里不比回去工作好。”

 

Graves干巴巴地说:“我宁肯回去工作。”

 

他被迫住进这栋房子里,每天只能盯着Grindelwald那张似笑非笑面孔,与罪犯这般亲密接触让Graves感到十分不适,他强迫自己必须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对方的一举一动。而他就快要失败了。Grindelwald几乎是个好的室友,他甚至会好心将Graves从客厅抱上客房,即使这个姿势让特工感到十分难以忍受。可是对方并不在意,还有些乐在其中意味。Grindelwald像是失去事业,不出门也不去签署什么文件,每天看着Graves瘸着腿不情不愿的与自己同处一室。

 

但Graves將识时达变这事儿做的不错。

 

自己的衣服套在Graves身上有一些宽,特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然后缓缓挪着步子将身体栽进沙发。Grindelwald凑上去给予对方一个黏黏糊糊地亲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救Graves,他和那群无用警探不同,执拗且是对自己执着,明明知晓深处劣势但仍不屈。

 

Graves坚定自己的信念,像个傻瓜似的。

 

他喜欢这个傻瓜,Grindelwald有那么一丁点儿绝望地想到。

 

“你就不怕和我住在一起回暴露你的位置吗?”Graves懒懒散散的抬起眼瞥向对方说道。

 

“当然怕。”罪犯用着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声音,说着假话。“不过就算这样你也抓不到我,对吧。你输多赢少,Percy。”

 

他们经常做着这些无意义的对话,囊括一些旁敲侧击,FBI对于罪犯的发问,反之亦然。Graves会用谎言对待Grindelwald,而他不擅长说谎,Grindelwald看得出来,在那双薄唇吐出蹩脚谎话时,他甚至垂下眼睑不敢看自己。过分可爱。罪犯会将他的长官压制在客房的床上,让那带伤双腿紧紧缠上腰侧,他在伤疤上留下温和,尤其是自己给予的那些伤疤,几乎快要被紫红吻痕遮盖了。Grindelwald绝不会在这事儿上温柔,那道伤口为此一次又一次撕裂,出血,像是无意间延长这份亲密时间。Graves不会抵抗,早在他们之间有过第一个粗暴亲吻后,他便任由自己堕落沉沦,不如将痛苦当享受。

 

可是这些亲吻,太真实了。

 

温柔像是毒药渗进了骨子里,Graves开始习惯有Grindelwald的生活。

 

Graves会放低姿态,会说服软话,会在床上求饶。他将脸颊彻底埋进枕头里,带着哭腔说‘我不行了’。这个时候,Grindelwald绝不会放过他。抛开其他事情、身份、背景,他们被彼此单纯地吸引着,源于一种怪异的相似性。Grindelwald甚至认为如果对方不是FBI,他们应该会很好的在一起,联手所创事业远比现在更为可怕。

 

有一次,Graves问他是不是从未想要要自己的命。Grindelwald犹豫了半晌,才挑起眉头承认了。而对方紧接着又问道:“你从档案室里拿走了什么?”

 

着实喜欢,他竟然对这点儿小事耿耿于怀,Grindelwald几近抱着逗乐心态看着那张情欲未散的脸上释出不耐烦,才堪堪回答:“你安插在我这里的卧底资料而已。”

 

他的长官仍然在笑,垂着眼睑像是通过笑容能骗过自己,却不能阻止Grindelwald清晰感到对方指尖儿都凉透。他亲吻指腹上的枪茧,开着玩笑说:“这事儿都能记这么久,Percy,是不是FBI真的不够忙?”

 

Graves没有说话,他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也没忘却本责。

 

好日子过得太快,即使伤口撕裂多少次也总是会愈合,只不过这一回留下道相当深且丑陋的疤痕。在深夜,Grindelwald用舌尖儿碾过新生嫩肉,然后将他的长官狠狠地操进床垫里,Graves感到疼痛与苦楚,不像以往哪样还能说服自己获得些快感。他知道自己是个囚徒,知晓刑期并非是自己掌控。而Grindelwald却表现的像是快失去什么了一样,他这般冷血的人,怎么会在意失去个玩物。

 

Graves给予对方亲吻,为数不多地主动。

 

第二天清晨,他在FBI总部的台阶醒来,有警卫将他遮挡住。Graves发觉自己穿了一套崭新套装,带着Grindelwald恶趣味般的皮草领子,但却是中规中矩的黑色。他在心底暗骂一句后便起身走进大楼,去接受询问,解释自己为什么失踪长达一个月,又是如何突然昏迷着回到这里。

 

在遇到Grindelwald以后,Graves觉得自己的好运全都丢光了。

 

当天下午,他接到命令,说是时机合适收网,是时候逮捕Grindelwald了。Graves几乎是抱着侥幸支开下属,并不断否认自己,有关私情。他怎么会对一个罪犯动感情。他找到了那个罪犯,Grindelwald像是在等自己。明明昨夜还在口头上争锋相对,现在却又是用枪对着对方了。

 

“我可不能让你逮捕我,Percy,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一次,这个称呼不再让Graves感到恶心了。

 

“你的确很可爱,我很喜欢你,相信我,我从来不说谎,但是在这件事儿上没商量。”

 

Graves知晓这可能是逮捕Grindelwald的最佳机会,如果不动手,下一回——没人知道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会躲进那一道面具后面去。黑发男人就这样直直盯着自己,也没开枪,Grindelwald有那么一点儿心软了,他迟疑着说道:“或者你可以跟我走,来吧,Percy,明明我这里的生活要比在FBI好得多。”

 

雪下得更大了,将Grindelwald的身影遮得不太清晰,他有那么一丝心动,就真的只有一丝,落在心底,溅起些水花儿又归于平静。Graves几近气馁的发出声轻叹,然后垂下眼。

 

说谎

 

Grindelwald知道他的长官又打算编出一个蹩脚谎言。

 

他很想告诉对方,别说了,他知道他是不会跟自己走的。

 

但是Graves说:“好。”

 

Grindelwald又一次容忍他的谎言,并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颤抖着,带着些不安,并且仍然不看自己。

 

在Graves开枪之前,Grindelwald率先开枪击中对方胸膛,在空旷中发出一声闷响,这场景太过眼熟了,而结局却完全不一样了。罪犯极快地迈步抱住Graves险些跌落在雪地的身体,血液流逝太快,将那件漂亮大衣彻彻底底浸透了。明明是Graves在流血,可是Grindelwald衣着颜色更浅,看上去像是对调了。

 

寂静中,只剩下风与雪搅和在一起,让这里显得更为肃杀。Grindelwald抱着他的长官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腹部传来闷痛,有另一种尖锐疼痛在刚刚遮蔽了真实伤口,罪犯不想知道是什么在疼。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逐渐昏沉的天空,听着Graves浅浅的、虚弱的呼吸声,近在耳侧,与平时无异。

 

Grindelwald几次舔过干涩唇瓣,最终只能以深呼吸来控制情绪,不应该,他不应该感觉到疼痛,也不应该有这种空落落的错觉。

 

像是失去什么了。

 

他确信自己没有。

 

Graves只不过是短暂的引起了自己的兴趣,作为一个,可爱的聪明的玩具。

 

天气太冷了,尸体完全失去温度后,Grindelwald才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搁置在雪地里,他歪过头轻声说:“Percy,你不乖。”

 

他永远学不乖,就好像明明知道在床上求饶会被操的更狠些一样,Graves永远会那样做。

 

Grindelwald喜欢这样的Graves。

 

Graves的尸体在那片雪地被找到,大雪将他藏在白茫茫之后,雪花儿堆积在哪张好看面孔上,不会再融化了,血液没有飞溅,在表层积雪被推开后才看到那猩红,红的乍眼。

 

Grindelwald逃了,不知道未来是否还能将其捉拿,现在也没有人再去在乎这个。没人知道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许罪犯就是这般强大,FBI最为出色的外勤部长亲自出马耗时两个月也未能成功捉拿。

 

而唯一知晓全部细节的那个人,也绝不会将这段故事说出口,Graves死了,一切也就都结束,他不会将他记得太久。

 

但好在,整个事情唯一值得开心的是,FBI终于拿到了罪犯的DNA。

 

或许离逮捕Grindelwald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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