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岛

配对：Vincent Freeman/JeromeEugene Morrow

分级：Nc-17；

警告：斜线代表攻受，一切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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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件好事情，Eugene将脸颊埋进枕头里，灰尘在床头灯前浮浮沉沉，酒精填充精神，让他无法将眼前看个真切。

 

他对Vincent说，自己做了个梦。

 

却始终不肯将全部梦境吐出，对方为此而恼怒并碎碎念着一些有关于酒精无易的废话，Eugene只能接过湿毛巾狠狠打在脸上，闷声道：“我不会再做梦了”

 

“你还不如说自己再也不会喝酒了。”他弓下身子将毛巾夺走，那通红眼眶湿漉漉的直直看过来, Vincent不禁轻轻吞咽着摇摇头，“起码你不该在这段时间喝酒。”

 

“你什么都不懂，Vincent，你关心的只有你的梦。”空气太粘稠，贴在肌肤上，Eugene又将脸埋进手掌里，他开始逃避，一如其厌恶的那样。“而他总是缠着我。”

 

“可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那也许只是一个梦，因为你喝多了威士忌。”Vincent揉了揉额角，暂且收住烦恼感，他给予对方一个很轻很轻的拥抱，让那些冷汗浸湿肩头衣料。疲倦感正层层袭来，忙碌工作与生活几近要去男人性命，他不喜欢Eugene表现出这般脆弱模样，就像对方用他自己来要求自己一样，太多标准，太多条例。

 

“那是一个幽灵。”男人微微抬起眼，轻声说道：“他始终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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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gene要求Vincent放弃客卧，搬进自己的房间，容不得半点儿拒绝，后者甚至要求对方解释，而Eugene只是挑起眉头摇摇头，嘴硬的编出一些胡话搪塞过去。Vincent很难拒绝他的所有要求，哪怕看上去十分无理取闹。每一个夜晚起初，Eugene都会躲得远远的，将上身弓起，一副蜷缩戒备模样，夜深时，他的幽灵就找上门来，嘶吼着绞死美梦。Vincent为此惊醒继而侧过身将发抖的男人完全按进怀里，拥抱有益，哪怕Eugene会在醒来时第一时间挣脱怀抱，也从未阻止对方这样做过。

 

他表现像是认为这样做太恶心，亦或他们从未如此亲密接触一般。Vincent不得不以坏念头打消那股子别扭感，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残疾人生气呢？他一边将蛋糕搁在当事人面前，一边想到。轮椅生活带走了属于运动员的好身材，那些肌肉慢慢被脂肪覆盖，但Eugene还是尽可能节制自己去接触高热量食物，所以他眨巴着那双漂亮眼睛，颇为不可置信挑起眉头说道：“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日，Eugene。”

 

“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从不跟你开玩笑。”

私人派对竟也不算糟糕，甚至找个借口放纵自己沉沦酒精，那块儿蛋糕安安静静躺在一边，烛泪落在表层凝成块儿红色痕迹。直到Vincent在深夜惊醒发觉怀抱缺少另一个人，他在阳台找到Eugene，没多关心对方时如何一个人来到这里。男人正背对着他流眼泪，香烟烟雾凝成线，脚步声愈发靠近，他便自顾自开口道：“事情总是这个样子，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从我们出生那一刻起。”

 

开口说自己爱上一个残缺人有多难，Eugene打了个寒颤，基因阶级是烙进骨子里的糟糕念头，他直直看着他的幽灵，一次又一次否认自己。

 

而Vincent坐到他身边那块地面上，仰起头低声道：“我们已经改变了一切，Eugene。”

 

“我与幽灵做了一笔交易。”

 

只有得不到的人才成了幽灵。

 

“你是后悔把身份卖给我了吗？”

 

好似变成另一个缥缈东西就可以属于自己了一般。

 

“不。”男人以手背擦干眼泪，他道不明那般心绪，是想回头说些什么，却只能继续昂着下巴保持高傲模样，他知晓这才是自己，决不能弄丢自己。“你不是我的幽灵，你只是Jerome Morrow。”

 

“梦该醒了，Eugene，你也许需要一个医生。”

 

路灯暗黄灯光落在脚边，Vincent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知晓Eugene有着那点儿心结，偏偏自己并未体验过高位，跌入谷底的痛苦遥远又不切实际，是可碰触，却永不能感同身受。脚步声渐远，Eugene才抽搭了几下鼻子转过轮椅向对方追去，他可以暂且放弃尊严，率先追逐，但被填成斜坡的台阶拦住了他，摔倒成为男人生活中最为讨厌的事情。闷响贴在耳侧，钝痛慢慢变得尖锐，渗进肌理之中，Eugene抓住了Vincent的裤脚，直到后者反应过来，极快地蹲下身子检查着Eugene是否受伤。

 

他的脸颊上有一块儿泛红痕迹，也许到明天早上会成为一块淤青，但这不妨碍Jerome Morrow有一张精致脸蛋。Eugene眼前有灰尘又在漂浮，使得目光漂浮，但最终，他抓住Vincent的领带，努力撑起身子用鼻尖儿蹭到那副眼镜上，再给予对方一个很轻又很疼的吻。

 

“我是完美的，差一点点就是完美的，Vincent，你知道我的一切，但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她也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