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s/自说自话的小地方

《荒诞逻辑》Gellert Grindelwald / Percival Graves

配对:Gellert Grindelwald / Percival Graves
分级:Nc-17;
警告:斜线代表攻受,一切不属于我。严重警告OOC!私设大量,我对原背景并不了解,只想玩梗。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已然被深冬统治,刺骨冷风渗入厚重大衣,稍稍变得温和后才贴上肌肤。Graves将围巾收的更紧些,戴着手套的指尖仍然冷得麻木,他盲目走在这条街道上,对着陌生景象仍自心底认为自己格格不入。

                 

傲罗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觉醒来后出现在这座城市,他在梦境中穿越半个地球,甚至几十年时间。一切都太荒诞了,在最起初,Graves认为这是当真是一场梦,在漫长等待日出日落几次轮回后,都未能得到清醒。他被迫学习随机而安,在陌生环境中一点点摸索如何回到1916年的美国。

 

得益于天赋,他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学院找到一席之位,虽然仅仅是作为一门无关紧要课程的讲师,也足够让他有权利阅读黑魔法书籍。Graves将自己抛掷进典籍中,不再需要处理魔法国会那些麻烦事儿,偶尔看看年轻人们为学到一个新魔法而喜悦。但仅仅是这样看着,傲罗对一切社交漠不关心,他就像是坚信着总有一天这场荒诞闹剧会结束,以此为由拒绝与任何人建立联系。

 

直到有一天,他在学员中看到一个金发男孩儿(对比于三十五岁的Graves来说,这个年龄的确是男孩),太扎眼了,这时Graves才认为也许自己出现在这里并非毫无原因——他知道那个男孩儿是谁——年轻的Gellert Grindelwald。

 

Graves并未真正与黑魔王有过接触,但年轻人的确与十年后报纸上刊登的形容完全不同,他出色且有头脑。让Graves不得不陷入担心,祸患欧洲的罪魁祸首就在眼下,未成大器,他有一个绝佳机会将Grindelwald彻彻底底扼杀在最起初。

 

他开始刻意关注Grindelwald的行踪,可是金发青年从不会出现在这无用课程上出现。他聪明到无需在这些小把戏上费心学习,在长时间徒劳无功后,Graves陷入思考,应当如何应对。Grindelwald却率先招惹。青年知晓那个黑发巫师像是对自己着了魔,明明冷冰冰的与谁都不愿多做交谈,却仍放低姿态与其他人交好,只为了听上几句无用讯息。

 

这让Grindelwald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男人注意自己,那种身处对方心中特殊位置让他感到有些飘飘然。他开始主动与对方攀谈,看着那张英俊面孔一时闪过错愕,又极快的将情绪隐匿在伪装之后。

 

Graves藏着个秘密,而Grindelwald想要知晓。

 

闹剧般的,Grindelwald成为在这陌生环境中第一个与Graves建立关系的人,青年人会在课堂上直截了当指出Graves对于黑魔法的误解,带来难堪。而黑发讲师只是默不出声以余光瞥过那张得意面孔,发出声闷哼不多做理会,在你来我往中让Graves产生中恍惚错觉。

 

一切都变得真实了,有血有肉,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Grindelwald愈靠愈近,直到走进安全范围,以亲吻焐热傲罗那冰冷面孔。他打趣Graves不会笑,也说男人心态像是迟暮,Graves对此不做回答,只是半推半就允许对方靠近。说对关心与人际沟通半点儿不渴求那是假的,他可以控制自己拒绝所有接触,只是太难受了。他被困在这里足足半个月,却一点儿苏醒迹象都没有,自制力成为枷锁,狠狠落在脊梁上,就快要压碎骨节。太疼了。

 

放纵带来的坏处远比好处多得多,Graves陷入纠结,他身为傲罗的道德不允许其杀掉一个极有天赋的无罪巫师。即使不再需要预言,便已然知晓未来。Graves慰藉自己,未来还并真正到来,也许可以做些什么,改变什么。安全部部长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唯有原则局限着决定,他甚至有罪与无罪之间一字之差对于一人命途有多大影响,Graves能够安心审判十年后的Grindelwald死刑,但此时,青年只是给自己造成点儿微不足道麻烦,罪不至死。

 

十年后的Grindelwald也许仍然是个凶手,一个杀人犯,与纳粹勾结害人性命的恶徒。

 

Graves这样提醒自己,不要再被Grindelwald的亲近而迷惑了。

 

但是Grindelwald总能精准的碾过原则边缘,靠近傲罗,黑发男人被青年推搡在学院一角,有树木遮盖住两人重叠的斜影。年轻人轻轻啄吻着老师唇角,金发从额角落下蹭到鼻梁上引起一阵瘙痒,在Grindelwald未能看到的身后,Graves握着魔杖的手指松开又拢紧。

 

最后在一声轻叹中,Graves选择放弃,相信未来会一点儿机会得以改变,说不定就不会更糟呢?现在与现实可不太一样了,他已经毫无逻辑的出现在Grindelwald的生命中,不如就给予更多纵容。他在寂静花园中,被拉扯进一场性爱,年轻人似乎有着无限精力,让他的老师不得不哑着嗓子,破碎的喊着他的名字,亲昵过分。

 

接下来的生活,似乎很平静,没人发现Grindelwald家的男孩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巫师搅和在一起。Grindelwald喜欢Graves,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强大且对黑魔法了解不多的巫师并未发觉正依赖着自己,可以使用,也得以利用。他总是无意识的去从两个方面看待一个人,即使对于Grindelwald来说,这种喜欢已经相当单纯了。

 

而对于Graves,每一次亲密接触都如同酷刑,连亲吻都伴随疼痛,他抗拒着自己与恶人之间的感情,却又没有其他人能以分担情绪。沦陷沼泽,无法挣脱,打一开始,Grindelwald侵入生活,他便不该妄想还能利落抽身而出。傲罗无法将情人与日后悬赏的面孔联系在一起,他试想如果因为自己在这里,Grindelwald也许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Graves险些忘记初衷。

 

他必须回去。

 

回到1916年的美国。

 

在亲吻间,Graves懵然失神,落在Grindelwald眼中过分奇怪,金发年轻人不满的蹙起眉头,继而狠狠咬下老师唇瓣,在薄唇上留下一个渗血齿痕。疼痛未能引起对方注意,Grindelwald只得鼓出一口气,继而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Percy?”

 

傲罗回过神,茫然抬起眼道:“什么?”

 

“我说我有一个想法,亲爱的,为什么巫师要躲躲藏藏呢,明明要比那群麻瓜强大得多。”

 

“你——”

 

 “——看看过去发生过什么,火刑,绞刑,他们可比巫师残酷得多。”Grindelwald 轻飘飘打断道。

 

“那只会引起战争,Gellert,死亡,对于麻瓜与巫师双方。”

 

“如果想要完成更伟大的事业,牺牲是有必要的。”

 

Graves几次深呼吸,却不能安抚狂跳的心脏,他失败了,怎么能妄想改变既定的未来,Grindelwald依旧走上这条道路。在另一个过去里,这样劝阻他的人应当不是自己,但总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结局是相同的,他怎么能被感情蒙蔽,忽略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你能付出的代价有多少?Gellert,你的命,我的命,还有什么呢?不会有结果的。”

 

温热呼吸近在咫尺喷洒在脸颊上,Grindelwald略有停顿,继而驱散暧昧气氛,翻身仰躺在Graves身侧,自顾自说道:“这只是一个历史节点,你只能选择离开我,还是跟随我,Percy。”

 

Percy

 

Grindelwald的声音有些模糊,在Graves再次睁开眼时,那个应当躺在身边的青年已经不见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脸上,刺得睁不开双眼。傲罗深深叹息着,临睡前那个轻柔亲吻似乎还余温未散,他已经回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1916年的美国——这间每一处都熟悉过分的寝室。

 

这长达几个月的梦境,在现实中仅仅是一天而已,荒诞至极。

 

只有Graves一个人知晓,他与那个通缉令上的危险人物不再毫无干系了,难以再做出公正决断。

 

他重新走进魔法国会大楼,投身于有些陌生的工作与会议,忙碌间,Graves从报纸中看到Grindelwald如何在欧洲肆虐。那只是一个梦,Graves提醒自己,应当是个梦,在现实中一切都没有发生。却仍难逃内疚,Graves后悔未对恶人下手,不该心软,轻易被脆弱情绪操控。

 

如果那样做了,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死亡。

 

他明明可以拯救很多性命。

 

Graves麻木的关注着Grindelwald的举动,就像在德姆斯特朗时那样,只是如今处境完全不同了。道德心作怪,傲罗告诉自己应当了结这一切,承担失责后果。当Theseus自书信中询问,美国国会是否愿意给予支援,联手反击纳粹与Grindelwald时,Graves几乎是没有犹豫便点头答应,甚至亲自说服国会成员,用着些谎言遮盖心底空洞。

 

美国巫师因此被彻底扯进远在欧洲,与自身毫无干系的乱局。

 

五年后,Graves在距离国会大楼不远的小巷里再次与Grindelwald面对面,不知晓原因,他并未感到有太多情绪波动。这理应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熟悉仅仅是单方面的。傲罗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他知道Grindelwald的小习惯,并刻意佯装出一副陌生模样,最终跪倒在恶人面前,望着那双异色眼眸感到十分讥讽。

 

性命是他应当付出的代价。

 

如果就这样平静了结,未免不是一个好的结局,Graves突然没由来的想到。恶人却给予其一间狭小牢笼,像Graves预言到那样(因有前情,他已经不再相信预言了)。他的学生如期成为恶人,他的情人杀人如麻,Graves麻木的忍受着一切拷问,绝不将机密说出口,维护着魔法国会与自身职责。

 

为此,傲罗接受伤口,忍受疼痛。唯有在Grindelwald失去耐心,决定摄魂取念时,Graves退缩了。

 

Graves的反抗比收到钻心咒时更为强烈,好像Grindelwald一旦进入思想,就会彻底失去什么一般。这引起恶人的好奇心,与过去相同,一个囚犯又有什么好失去的呢?他强制性突破Graves最后的防线,在傲罗的灵魂上留下鲜血淋漓的撕裂伤口,窥视记忆中细枝末节。傲罗被束缚着双手跪在魔王面前,无意识发出呻吟,甚至不断重复着:“不。”

 

他说:“不。”

 

比以往每一次都更为坚决。

 

Grindelwald饶有兴趣在黑发男人唇角落下一个亲吻,Graves打了个寒颤,与记忆中太像了。汗水浸湿脊背,衣料粘粘糊糊贴合在肌肤上只带来刺骨冰冷。

 

恶人亲昵的叫他Percy,Graves宁肯他别这么做。

 

“这就是你想藏起来的东西?”Grindelwald带着些笑意,调侃道。

 

“那不是真的……”

 

“当然,那当然不是真的,简直是荒诞,Mr.Graves,我从来没有遇过你,没有成为你的学生,也没有喜欢过你。不过在你记忆里的我,应当是非常喜欢你,看上去有些傻,可以因为喜爱而忽略你的杀意。”

 

Graves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喉头干涩发出刺痛,让声音过分嘶哑。“‘你’都知道。”

 

“当然。只是‘我’的确太喜欢你了。我都要怀疑那是另一个人了,Mr.Graves。不过好在,你没辜负‘我’不是吗?不然也不会活着呆在这儿了。”

 

傲罗垂下眼睑,将一切情绪隐匿在冰冷面孔之后,他无需再做出任何抵抗了,在摄魂取念中,Grindelwald得到其想要一切。而自己——Graves忽然有那么一点儿想要笑,竟然为这种虚假梦境而陷入过那般难熬的自我厌恶。愚蠢,他在心底辱骂自己,并平静开口说:“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Grindelwald,过去我想要杀你,现在仍想这么做。”

 

“杀了我吧,给予我一个留有尊严的结局。”

 

 

 

在Grindelwald挥舞魔杖,即将收割性命时,有星点记忆被重新提起。恶人发出声闷哼。

 

Graves冷冰冰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分毫恐惧。

 

在傲罗死去那一瞬间。

 

Grindelwald坠入爱河。

 

 

 



评论(22)
热度(15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这岛 | Powered by LOFTER